全国有1.7亿工作者的纺织服装产业链 互联网能为它做什么？

本篇文章7446字，读完约19分钟

2007年，中国纺织服装业上下游产业链吸纳的就业总人口据说高达1.7亿。

在过去的六个月里，超过九家知名纺织服装企业破产。米邦威公司四年前盈利超过10亿英镑。如今，昔日的服装帝国正在走下坡路，以zara和优衣库为代表的国际快时尚品牌成为年轻人的新宠。

在这样的时刻，服装领域所反映的互联网对传统产业的改造，实际上比我们想象的要浅得多。当我的同事问我为什么像36氪这样的科技媒体想和传统服装企业的人聊天时，我认为试图理解世界的真实运作可能是最好的答案。

在传统的零售店，一个简单的标签是一件非常复杂的事情

服装是一个巨大的制造系统。在传统服装企业中，我们与人们谈论最多的是服装后端的生产供应链。服装供应链中的每一个环节都像齿轮一样设计精良。这些齿轮相互啮合形成一个巨大的机器，这真正影响了服装行业的发展。

在传统服装行业，供应链大致分为三个部分:服装公司、服装厂和面料厂。从地理上看，整个服装产业集中在青岛、广州和长三角地区，而面料则分布在绍兴、柯桥和广州仲达大学，生产基地主要在江苏和浙江。

之前在传统服装行业工作了15年的优耀宝总经理王金华告诉36氪，在供应链的具体运作中，有些服装公司很轻，只做贴近市场的品牌运作，他们的服装会外包给设计团队进行设计。有些服装公司比较重，相应的设计部门会配置在底层。不管怎样，设计师最终设计的只能称之为作品。要成为一种产品，必须经过重要的服装生产环节，包括排料、裁剪、缝纫、熨烫等工序。

从设计到生产，服装加工制造有两种最常见的模式:一种是全包模式。工厂直接负责包揽一切，服装公司直接支付总价，最后只接收成品；一种是纯贴牌生产模式。工厂只负责加工，面料由服装公司自己购买。服装公司将支付两项费用，一项是工厂的加工费，另一项是面料厂的面料费。至于面料工厂之间的物流，你可以选择自己拉或者让工厂配送。

除了面料，还有配饰，是指衣服上的纽扣材料。如果是全纳模式，工厂将直接为服装公司配搭配件，而换句话说，服装公司将自己购买配件，工厂只负责组装。

除了加工和制造，面料和原材料也非常复杂。织物本身有它自己的工艺，例如，不同的织物有不同的底布。一件麻灰色针织t恤，其基布应由最初的白色染成麻灰色；一款带有蕾丝花边的裙子，在生产中，面料基布首先需要经过蕾丝工艺来做加工。这些处理可以由服装厂自己完成，或者基础织物可以由织物厂现成制作。在不同的合作模式下，上下游之间的链条可能会更长。王金华说。

这种生产过程复杂，链节交织在一起，这可以在最简单的t恤上体现出来。

t恤可以被认为是服装中非常标准化的产品，但是要制作t恤，背后涉及的供应链也非常麻烦。从购买服装毛坯开始，我们需要找到一个印刷工厂，然后经过许多不同的过程(如印刷、贴标等)。)，然后去包装(这时，我们需要包装工人停靠)，最后我们是物流供应商和售后服务。在服装坯布前，有后整理，包括熨烫、检验、折叠等工序，还包括水洗、剪切、蒸、压等方法。有服装加工、布料采购、印染、原材料等。

制作t恤定制的Yout T创始人刘超告诉我，他们刚进入这个市场的时候已经走了好几个月，最后只能做他们能做的事情，选择了做一个浅层次的工作，那就是开发一个系统来串连供应链，重点是跟踪和追踪供应链的状态和监控，并尝试寻找好的品牌来合作解决剩下的问题，这样这些品牌才能保证运营。

服装制造业有很多门道。在传统的零售店，一个简单的标签是一件复杂的事情。标签上的信息和衣服的描述需要非常准确，商店里有太多的单品，不容易一一对应。如果标签信息和安装有出入，会很麻烦，因为商店有购买记录，会根据分配号发送，质监部门会进行抽查。如果发现任何差异，惩罚措施都是非常严格的。一些商店直接贴标签以避免麻烦，但是零售店员经常感到困惑。陆朝告诉我的。

可以看出，服装供应链中的整个链条非常长，节点很多，几乎每个环节都由不同的工厂处理，非常专业化和细分化，供应链的合作模式也灵活多样，但最终是多供应商合作的结果。

这个行业本身不是按需生产的

当我问传统服装生产中存在什么问题时，王金华是这样回答的。在他看来，传统服装业最大的两个问题是库存和面料。

品牌方组织生产时，根据年度计划向后端供应链下订单，例如一个订单下10万件，工厂和面料厂再根据10万件的订单数量组织原材料和生产线。这些衣服生产出来后，由于品牌预测的偏差，它们可能会畅销，也可能不会畅销。

如果卖不出去，就会产生库存。为了覆盖库存，品牌通常采用高毛利润的做法，将价格提高到成本的十倍，这样即使售出也不会亏本；如果它卖得好，整个服装生产供应链是巨大的，几乎不可能再追求订单。因为原材料也是分批次的，所以所有的面料辅料都有可能在订单执行过程中消失。

对于工厂和面料工厂来说，由于品牌关系，他们也需要承担很多不确定性和风险。

大规模的织物供应商将受到未来品牌的压力。事实上，为了满足大商家的需求，他们会选择自己的压榨织物(按圆筒计算)。如果这些面料的市场趋势不好，不能销售，也会产生库存。最典型的例子是近年来出现的zara等快速时尚品牌。因为他们追求对市场的快速反应，他们要求面料供应商有能力快速补充货物，所以他们经常将风险转移到这些面料供应商身上。王金华分析道。

尽管如此，大多数面料制造商还是愿意与这些大品牌合作，这些大品牌得罪不起，因为这些大品牌通常有固定的支付规则和大量的商品。对于压货问题，面料供应商自己会采取一些策略来缓解，比如开自己的货摊，或者把积压的货放在平台上卖给散货。

工厂的压力和风险主要集中在大型服装企业，对于不接受全纳服务的工厂来说相对容易一些。服装企业越大，越成熟，所代表的品牌对生产有严格的控制，基本上是包罗万象，成本低，利润率高，但也伴随着更多的风险和压力。例如，一家为西班牙生产牛仔裤的代工企业在将牛仔裤运往欧洲之前，需要对其进行盘点、设计、购买面料并进行生产。王金华说。

另一位广东家族式企业的传统服装oem老板告诉我，全能工厂通常更强大，因为它们与大品牌有关联，工厂的压力和风险更大。例如，工厂交钥匙后，它应该负责一系列的过程，如制板、采购布料、切割、生产、质量控制(国内和国外)和批量加工。在这些过程中，当工厂购买布料时，它不得不将现金流压在布料工厂上，承担不合格qc的风险，并支付工人的人工成本。然而，夏普品牌方面经常在随机检查中发现错误。如果衣服最终没有被使用，工厂只能收回20%的成本，以前承担的所有风险都将转化为损失。

由于生产过程复杂，工序多，工厂、面料厂和原材料厂之间的各层环节重叠的不确定性，工厂之间的沟通、协调、物流和运输被整合到一个庞大而臃肿的供应系统中。这个供应系统的效率注定不会太高，但更大的问题是这个供应系统是一个不稳定的结构。

在刘超打造优秀T的过程中，整个过程中最大的感受之一就是行业中最大的问题就是找不到质量稳定的供应商。没有一个制造商愿意盘点存货。很难保持稳定。我们已经在中国搜索过了，有些供应商可以一次给你一个很好的体验，但是不能保证这种质量的长期稳定供应。因为这种产品的成本仍然很高，所以供应商每次都会保留几十万件用于库存。最后，我们在国外找到了两个令人满意的，一个在美国，一个在日本。

除了行业本身存在的问题外，外部市场环境等一些日益增加的新变量也加深了传统服装行业的隐性疾病。

首先，最直接的影响来自服装外贸。Tpp对中国服装产业的影响很大，国内服装产业将面临贸易转移效应的压力，一体化分工的地位将被削弱。

许多外国品牌开始倾向于不寻找中国铸造厂进行生产，而是转移到东南亚和其他地区。例如，越南是tpp制造商。如果他们被用作铸造厂，服装行业的关税利润将有退税政策。大卷面料强调卷装量，受全球市场影响较大，目前国内纺织服装行业无法拉动外部需求。然而，随着竞争对手和国内贸易的增加，市场份额将被分散，从而导致挤压。王金华告诉我的。

除了对外贸易，制造成本的增加是另一个可变因素。根据波士顿咨询集团2013年的一份研究报告，当时美国制造商品的平均成本仅比中国高5%；到2015年，美国低成本地区的生产已经变得和中国的生产一样经济划算；到2018年，美国的制造成本预计将比中国低2-3%。

制造成本包括土地成本、物流成本、银行借款成本、电力/天然气成本、劳动力成本等。以上海为例，由于它不是供应原材料的地方，制造成本太高，制造业越来越弱。据说李维斯在上海的营业额超过2000万英镑，但利润只有40万英镑。劳动力成本的上升也非常直观。作为一个劳动密集型产业，服装厂招聘工人越来越困难。

企业管理层和服装企业主的老龄化也是一个问题。目前，这些服装企业的老板都很老了，很多五六十岁的人都失去了动力。另外，近年来互联网技术的发展势头很猛，很多人投资行业的热情越来越低，传统的服装行业也受到了影响。王金华说。

Zara有200名设计师，他们负责环游世界，每天观看各种表演

有很多原因可以解释为什么传统服装企业的生活不太好，但如果我们想找出最值得注意的原因，可能是这一代习惯了网络生活的年轻人对服装市场的影响。

随着消费的升级和90后群体成为市场的主要消费者，服装市场出现了两个新的变化:一方面，主流消费群体对个性化的需求逐渐增加；另一方面，这些90后人们的品牌意识和概念正在弱化。王金华告诉氪星36号。

年轻人倾向于买不同的衣服，而不是在街上买同样的爆炸品。他们的情感需求越来越强烈，对个性的追求也使得市场需求多变。同时，这些年轻人很难马上说出一个强大的国内服装品牌。除了西装等严肃场合的风格，他们很少有统一的品牌意识。这也反映在化妆品和奢侈品市场上。

过去，女孩不得不购买lv包，化妆品不得不购买雅诗兰黛，但现在90后没有这样的想法。他们似乎更注意其他事情。例如，韩国曾经有一个化妆品品牌，价格便宜，功效不好，但是他们会把化妆品瓶子设计得可爱，把商店设计成粉色，但是他们反而卖得很好。一家做化妆品直播的互联网公司说。

几年前，当米·邦威邀请周杰伦为他代言时，这个国产服装品牌在很多年轻人眼中已经是时尚的代名词。2015年上半年，该公司遭受了自7年前上市以来的首次亏损。四年前，他们的年净利润超过10亿英镑。

从10亿英镑的利润到亏损，美邦最大的问题是家族企业固步自封，没有创新。1995年美邦成立时，市场环境与现在完全不同。当时赶上的消费者群体也发生了变化，成为了新一代。美邦继续只做市场营销，但在管理、设计、库存和供应链方面，它完全无法与优衣库和zara相比。过去，每个人都认为美邦时尚，但现在用户失去了兴趣，许多市场被国际快时尚品牌夺走。一名服装行业内部人士告诉氪星36。

从时尚到不流行，消费者对品牌印象的这一步变化几乎是致命的。品牌印象与美邦的商业预先判断有关。当他们跟不上潮流，抓不到消费者的需求时，大量生产的服装就不能满足年轻人的胃口，这将导致库存积压。此外，年轻人成为网上购物的主力军，而电子商务作为一种稳定的销售渠道影响着实体店的运营，这是自然的结果。

当消费方的变化增加，而生产方对变化的感知缓慢且不敏感时，不能跟上这种快速变化节奏的玩家将失去联系。另一方面，快速时尚服装品牌zara通过小批量和快速反应链，在15天内实现了从设计到发货的速度。他们总是能更快地抓住当前的趋势，并紧密配合消费方的变化推出合适的款式。

扎拉手下有200名设计师，他们每年都飞到世界各地，观看各种表演，挖掘时尚潮流的元素，或者称之为以另一种令人不快的方式复制设计。在这些设计师完成设计后，他们会立即将其交给流程制造商，然后小批量生产一批款式，并通过最快的运输方式空运送到店面销售，然后观察市场反应。zara终端商店有销售统计的pad，商店经理根据当地销售市场进行初步的预判断，然后汇总数据到总部，然后每周两次发货。一位业内人士这样向我解释了zara的运作机制。

这一套运作机制保证了zara总能在店内提供最新、最丰富的时尚服装款式，让消费者有理由继续进店消费。此外，服装可以小批量快速销售，最恼人的库存问题也可以避免。

然而，贴近消费者需求的只是偏向市场前端的服装行业的表现。大多数传统服装品牌不能在前端坚持用户的原因是后端供应链的响应速度跟不上。

扎拉是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的？

Zara将采取多项措施来缓解供应链中的长反射弧问题。首先，它没有完全迎合消费市场。一种风格的另一个变化因素来自时尚界。扎拉手下的200名设计师从时尚的角度寻找设计元素，他们的服装生产会有一定的规划。例如，他们将在年初计划色彩系统，这通常来自时尚界。这些计划制定后，zara将让其供应商先准备大框架的染色半成品，以节省后期的反应时间。此外，如果你仔细观察扎拉风格的衣服，你会发现这些风格的基础面料几乎是相同的类型，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减少面料工厂上游的压力。最后，zara从不制造爆炸，他们甚至做有限的饥饿营销。所有这些措施加在一起，符合扎拉品牌的强势地位，供应链愿意合作，并有可能迅速生产少量的服装。这位业内人士分析道。

与zara类似，国内快速时尚品牌Handu Yishe也采用了类似的方法来解决供应链问题。Xxx告诉我汉都一社采用单一产品的全过程运作机制，由市场、设计和策划团队领导，根据市场反应进行实时调整，根据销售数据实现分析，同时预测市场。因为对供应链的要求很高，所以生产单一产品更容易。

另一方面，中国许多小制造商往往不情愿地迎合不断变化的市场需求，但在更换面料后，他们背后的反应速度跟不上，因为很难做到整个类别，供应链需要重建。

事实上，中国拥有最早的柔性供应链，这就是小车间模式

近年来，柔性供应链被提出，实际上是为了迎合消费者市场提出的供应链重构和转型的方式。

传统的供应链模式是供应商市场，消费者购买企业生产的任何与企业产品相关的东西；如今，需求方占主导地位，感性需求越来越强，迫使服装企业迎合消费者，以消费为主导。然而，消费者的需求是多变的、快速的和个性化的，小批量已经成为主流。

因此，这种市场变化促使服装企业面临转型:过去，它们是大规模的工业生产模式，大量生产，然后在一年内分销，但现在很可能造成库存积压，这需要迎合市场，卖得好，然后退回订单，从而减少服装库存。

对供应链的新要求是:原来的连锁经营是从年初开始制定生产计划，面料生产厂家开始组织坯布和染色工序，然后送到服装加工厂进行加工。服装厂生产后，它被移交给品牌，然后品牌分销货物；现在，由于市场需求的不稳定，频繁、小批量、不稳定的订单成为主流，这就要求面料制造商和服装工厂迎合品牌所有者的变化，所以柔性(快速反应链)的概念应运而生。灵活性是将灵活性留在供应链中的空。

严格来说，中国的柔性供应链实际上很早就出现了，小车间模式是一种柔性供应链，足够灵活。但是对于服装加工厂来说，工业生产是标准化的。工厂的机械设备需要适应流水作业。为了建立一个速度和质量一致的柔性供应链，有必要看看生产线是否能适应个体生产需求。面料工厂也是如此。在过去，1000米以上的距离是免费的，但是现在小批量生产的成本正在上升，所以纺织厂只能提高价格或者调整设备流量来响应速度。王金华告诉我的。

在他看来，在柔性供应链改造生产线之前，首先要保证需求是否能迅速汇集起来实现集中生产，同时给工厂和空的面料制造商以灵活性的空间。如果没有大规模的订单，改造生产线机器显然是不值得的。因为改造生产线的初期投资成本太高，而且服装厂也不像富士康预期的那样，之前的巨额投资很可能在后期难以收回。

大多数工厂通常没有勇气和资金去做这件事。同时，转型也非常困难。大品牌通常有数百个订单，但也有许多SKU，这就要求工厂进行高生产线改造。刘超也告诉我类似的观点。

尽管柔性生产线改造难度很大，但逆向定制的需求越来越明显。可能只有三种厂商会继续坚持工业化大生产模式:第一种是强势品牌企业，它不会迎合消费者，但会引导消费者向前看；二是拥有强大销售渠道的企业，占据所有长尾，支持标准化工业生产；三是外向型企业，产品主要销往非洲等第三世界国家和地区。

对于大多数服装企业来说，转型几乎是必要的。起初，中国服装企业做贴牌生产，但没有服装品牌。现在，随着利润成本的增加，服装企业发现纯贴牌生产的机会越来越少，如果现在不生产自己的产品，就会破产。王金华说。

当这些服装企业准备打造自己的品牌时，不可避免地会遇到这些问题:第一个是渠道问题，第二个问题是他们不了解市场需求，所以风险很高。从自我管理的角度来看，以商品的独特性吸引购买，并组织快速生产进行配送将是大势所趋。因此，越来越多的服装厂将开始采用这种模式。

这个最需要互联网变革的行业供应链，与20年前相比没有改变

在和我谈了服装供应链之后，王金华终于对我说了这句话。

服装供应链太复杂了，互联网还不知道这里可以玩多少层技能。然而，一个被忽视的更可怕的事实是，对于更前端的服装连锁店来说，互联网的转化效果实际上比我们想象的要浅得多。

据服饰助理创始人顾莹莹介绍，对服装行业影响最大的电子商务仍然局限于门槛较低的低价市场。过去，我们看到的大多数服装电子商务公司都是低价市场，互联网推广的电子商务形式实际上在很大程度上是在做地图和操作，但很明显，互联网不应该让服装公司做流量操作，这从长远来看会损害产业链。

如今，低价企业不生产商品，在垂直平台上很少有企业真正委托自己的工厂生产。每个人都带着同样的货物，因为它们不是自己制造的，不同的批次和不同的质量使得很难控制货物和质量。传统的电子商务是让善于经营的卖家活得更好，而拥有好商品的商家往往不会有所作为。这时，我们应该思考电子商务的含义。在我看来，电子商务应该促进信息的流通，同时减少流通渠道。然而，在目前的电子商务平台上，你不知道它是哪种商品的来源，流通链甚至比没有电子商务时还要长。顾莹莹说:

也许不仅仅是前端电子商务，整个服装行业也比我们想象的更加传统。从网上到网下，服装行业的整体信息化水平还比较低。许多连锁服装店采用的erp管理系统甚至没有与其他连锁店连接。他们只想通过电话了解彼此商店的库存状况。

今年最近几个月，大型纺织服装企业频频倒闭。温州庄吉集团和浙江宏建集团分别于9月和8月宣布破产，前者有6家分公司，后者曾是中国民营企业500强之一，总资产超过20亿英镑。当传统服装行业面临内忧外患的危机时刻，网络人似乎只能远远地站在门外搔着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