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健林：说足球赚钱的要么是骗子 要么脑袋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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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健林(数据地图)

王健林独特的投资逻辑可能是万达过去20年早期转型的重要原因。

正文|本报记者杨/编者|孟德阳/图|本报记者

在这个传统经济秩序松散、新兴产业风起云涌的时代，万达集团的自我更新和颠覆速度与万达广场一样快。

风从清平的尽头开始。万达集团在资产配置和房地产经营策略上的转变已经显示出足够的迹象。

很多人会记得，王健林和马云在同一个舞台上“打了一个赌”，并嘲笑说，到2022年，如果电子商务能占据50%的商业市场份额，它将会输给马云1亿元。

经过两年的“腾百万”o2o计划证实，万达在赌博合同背后有更多的想法。面对房地产市场的放缓和互联网对传统交易系统的冲击，王健林没有提及“焦虑”一词，而是卷起袖口，大幅调整投资方向，同时寻求利用互联网的力量改造集团业务，提高交易系统的效率。

由此可见，万达集团过去在房地产上投入巨资，在过去两年开始关注投资相对较少但影响力和附加值较高的文化体育产业，并在互联网上做了一系列布局。收购西班牙马德里竞技的股权，收购世界领先的体育营销企业英方，成立“万腾”，并购买快钱支付。王健林做事不拖泥带水的风格一如既往。

今年1月14日，万达商业地产宣布已与光大安石、嘉实基金、四川信托快钱公司签署框架协议，四家机构将投资240亿元人民币建设约20个万达广场。万达“机构投资，我建广场”的轻资产战略模式正式启动。

“万达的轻资产模式并不是因为中国的房地产不能出售，也不是因为我对中国的房地产市场长期不乐观。”核心问题是我想尽快扩大规模。只有通过轻资产，我才能帮助自己走得更快。”在接受蔡颖独家采访时，王健林承认，万达的轻资产模式远非“去房地产”那么简单。

万达广场建成109个，累计地产2156.6万平方米，建筑面积6586.2万平方米，总资产5341亿元。如果说这些巨大的数字代表了万达的积累，那么万达更注重体育带来的影响、文化产品的独特体验以及o2o消费的线下垄断入口。这些资源难以复制且稀缺，是万达真正看重的未来投资方向。王健林独特的投资逻辑可能是万达过去20年早期转型的重要原因。

这个球不容易踢，但每个人都知道

投资足球取得巨大成功的许家印曾经说过:恒大的橙色球衣和骄人战绩给企业带来了巨大的传播效应和影响力，其高性价比远远超过了各种广告烧钱的成本。

作为中国最早参与足球的民营企业家之一，王健林多年来从未离开过足球。即使是在中超联赛的低谷时期，他也在“裸奔”三年后，给了中国足球5亿的经济支持。现在看来，钱算不了什么。不久前，万达以5000万欧元收购了马德里竞技足球俱乐部20%的股权，并以6.82亿欧元收购了合英坊体育68.2%的股权，使得回归成为世界上最大的体育赛事。

“我在1992年出国学习足球。有比我早的吗？回到中国后，我在1993年创办了第一家俱乐部。当时，甚至没有一个全国性的足球联盟。”王健林对自己在足球场上的资格非常有信心。他告诉蔡颖，他已经参观和考察了欧洲十几家顶级俱乐部，对俱乐部和联赛的运营和盈利能力有着深刻的了解。

他认为，一般企业参与足球行业最重要的是提高知名度。目前，世界上有几十个著名的俱乐部，欧洲的一些著名俱乐部也很有名。与世界500强企业相比，这些俱乐部的总资产可以说是相差甚远，但它们在知名度方面并不落后，具有很大的传播效果和关注度。

从盈方体育的收购过程中，我们也可以看到足球在世界上有着高度的关注和传播。10亿欧元的投资不及中国的万达广场，但它吸引了来自世界各地的9000多家媒体的报道。王健林感叹道，从飞机到互联网，“关注度极高，应有尽有。”

对于这10亿欧元的投资，可以获得的价值远远不止这些。北京体育大学博士、体育银行创始人安福秀向蔡颖表示，英锋体育多年来在足球行业的资源积累和体育赛事的运营管理能力都是重要的投资价值。收购后，盈方的四人高级管理团队完成了管理层持股，与公司形成了有约束力的利益关系。这意味着万达不仅拥有盈方企业级的资源储备，也为未来的体育运营人才体系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即使通过这些人才的作用，中国体育赛事的制定和管理以及比赛规则的制定也可以得到改善，这是投资盈方体育获得的重要无形资产。

此外，王健林认为足球有很强的团结社会成员的能力。

西班牙前驻华大使是王健林的好朋友。他告诉王，2013年初，西班牙经历了一个多世纪以来最痛苦的岁月，失业率超过25%，青年失业率超过55%。整个国家的经济一片混乱，居民收入严重下降，但国家并没有崩溃。

在这个过程中，是足球把人们团结在一起，让他们忘记痛苦，团结在一起。大使问王健林，如果中国像西班牙一样面临25%的失业率，情况会是一样的吗？这让王健林陷入了思考，也获得了启示:足球给一个国家带来的精神力量不能用收入和利润来衡量。

全球体育不是一个好行业

从利润的角度来看，足球真的不是一个好行业。王健林也承认，如果现在有人说投资足球可以赚钱，那这个人很可能是个骗子。

从目前世界上最热门的联赛西班牙来看，皇家马德里和巴塞罗那的年度预算为5亿欧元，远远超过任何其他国家，占据了世界前两大俱乐部。西甲全部电视转播权的25%将每年授予这两家俱乐部，剩下的50%将授予西甲的其他球队。对于大多数球队来说，很难赚钱，因为他们分享的转播费很低，赞助很便宜，优秀球员流失严重。

不过，王健林表示，即使面临亏损，此时也有必要加大对足球产业的投入，因为这是与整个产业在政策层面的调整分不开的:现在在中国，足球被赋予了新的使命，已经成为政治经济体制改革的突破口。

中国职业足球的发展道路是曲折的。与世界上最成功的足球联赛——英超相比，中国的甲级联赛仅在一年后才开始。但是现在，英超的电视转播权每年要支付20多亿英镑，这是非常昂贵的，但是转播权并不难卖。甚至日本和韩国的联赛也比甲级联赛起步晚

王健林认为，中国足球的落后与体制的不理顺有很大关系，这也正是许多其他经济领域存在问题的主要原因。中央政府这次选择了足球作为突破口，通过非常高的顶层设计，明确提出了市场化运作，引入了电视转播付费制度等等，实际上指明了方向，而官僚体制对整个行业的制约有望被打破。

“我认为这一改革抓住了牛鼻子，而这个牛鼻子就是政企分开。”足球本身是一个社会组织，至多是一个行业协会，它不能成为一个严重的官僚体系。因此，我认为这一次可能真的成为中国足球的一个转折点，甚至是一个历史性的机会。”

为此，万达不遗余力地通过各种投资推动中国足球向高水平联赛学习。万达与马德里竞技和其他球队合作，已经派出120多名小球员到西班牙进行训练，每年增加30人。这需要万达每年花费7800万欧元，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支出还会进一步增加。

改革的期望给了王健林强大的动力。他支持中国足球的发展，通过投资实现双赢。安福秀认为，足球在全球体育产业中的影响力是其他体育项目无法比拟的，它的市场是无与伦比的，它的规则和竞争模式具有内在的国际性。足球是投资体育产业的最佳选择之一。从这个角度来看，万达的全球体育投资布局值得期待。

梦想机器资本很受欢迎

“没有风格和风格的分离”这句话用在万达集团身上非常贴切。与体育产业相比，万达对文化产业的投资金额更高、时间更长、种类更多、深度更深。

早在2011年党的十七届六中全会上，“把文化产业打造成支柱产业”和“文化强国”的口号就让很多人看到了文化产业的真正价值和广阔市场。在此之前，王健林已经对文化旅游业进行了大规模投资。在当时的中国500强企业中，敢于向这个行业发力的企业并不多。

2012年，万达投资建设了武汉中央文化区。仅在韩秀和电影公园的投资就达到80亿元，成为新中国成立以来最大的单一文化产业项目。前一年，万达与世界著名的弗兰克·德功公司共同成立了由万达控股的演艺公司，投资100亿元在中国打造了五个大型舞台表演，其中武汉的“韩秀”是第一个。

王健林对韩秀寄予厚望。他认为这种创意文化产业“很刺激”，面对记者时他也很兴奋:“你看过我们的韩秀吗？现在越来越好了，到6月份可以达到我理想值的90%。当我看到这么多水下机器和设备，以及天空中的几十个设备时，我会认为我们实际上制造了这么先进的东西。这种感觉，精神上的满足是很不一样的。”

王健林显然希望他的梦想机器更大。他做到了——万达院线(报价:002739，咨询)上市后受到国内资本市场的热烈追捧，并连续拉出12个每日涨停，进而保持强势地位。截至目前(2015年4月17日收盘)，市场总价值达到约700亿元，在两市文化传媒领域位居前列。截至发稿时，其市场价值甚至是2013年在美国上市的amc影院的两倍多。

面对万达电影的火爆，王健林认为文化体育产业是稀缺资源，因此会出现高估值现象。例如，美国动画公司梦工厂(DreamWorks)一直遭受业绩损失，但其最高净价超过40亿美元。包括许多美国电影公司在内，就净利润而言，都是亏损企业，但其中有很多市值超过100亿美元。

在中国，文化产业的大企业还很少，而且大部分都是国有企业，所以在资本市场上更是凤毛麟角。这也从另一个层面证明了中国文化产业的巨大潜力。

王健林表示，在影视行业，万达的内容制作和发行业务，除了院线以外，今年也将开始呈现更多的跨越式发展。在未来三年的规划中，万达将利用万达院线(Wanda Cinema Line)和amc的屏幕优势，在制作和发行方面冲击国内冠军，达到世界级水平。

有评论员认为，万达实际上是在通过影视、文化、旅游和跨国开发为企业挖一条“壕沟”，即在竞争对手面前建立新的竞争优势。这些大型文化旅游项目不仅投资金额巨大，而且对战略眼光、科技和人才素质都有较高的要求。对于其他习惯于以资本和土地为核心的商业地产公司来说，在这些业务领域挑战万达并不容易。

国家“全面”的轻资产战略

与许多人的第一印象不同，万达利用机构资金进行资产运营，不是因为它轻视房地产市场，而是因为它希望灵活运用社会资金，以更快的速度完成三、四线城市广场的布局。

这种“借鸡生蛋”的操作实际上是一种准金融投资行为。在投资房地产项目的整个过程中，万达改变了以往固定的土地收购、投资、广场建设、公寓建设、写字楼和商铺的模式，转而依靠投资者的净租金收入盈利。

从租金收入来看，这些大城市和建在四线城市的万达广场似乎相距甚远。然而，就回报率而言，这些广场的征地成本较低，投资相对较少，这不一定比大城市差得多。据悉，北京通州万达广场开业的租金回报率已达到10%，而王府井的土地(报价:600859，咨询)，由于项目建成后成本极高(约每平方米7万元)，远低于通州项目的回报率。

资本最看重的恰恰是回报率，双方都一拍即合。

方圆地产首席市场分析师邓浩志告诉蔡颖，万达在选择地块方面有着独特的眼光。以前，它成功地在相对偏远的一、二线城市铺开，但现在却在三、四线城市，甚至四、五线城市铺开，在目前火热的房地产市场中存在一定的风险。

根据中国统计局2015年的最新数据，中西部城市商品房销售数据分别下降了10.4%和3.9%。在数据的支撑下，不少人对万达的加速下沉持怀疑态度，那么，万达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选择推广轻资产模式，加速反向扩张呢？

“我们在过去三年中发现了一种现象。一线城市的增长正在放缓，消费和文化都在放缓，三线和四线的增长正在迅速增加。”王健林认为，大城市消费增长放缓与四线城市快速发展形成鲜明对比。

面对这种分散增长的局面，尽快进行全方位布局，利用品牌优势和规模优势占领三、四线城市市场，成为万达的核心目标。然而，如果你想提高项目的下沉率，仅仅依靠自己的资金来扩大地盘有点慢。

王健林告诉蔡颖，万达已经基本完成了在全国各省市和主要地级市的布局，建成了100多个骨干广场。如果我们想尽快占领全国所有的地级市和主要县城，单靠自己的资金显然不可能提高速度，我们需要更好地利用外部机构资金。虽然这将导致部分利润的转移，但万达显然更注重布局速度。

中国商业地产联盟秘书长王永平告诉蔡颖，万达是业内最敏感的企业，擅长转型。如今，在轻资产运营战略下，除了降低企业负债率之外，更重要的是看到中国商业房地产业的一个重要转折点正在形成:市场竞争的核心从开发层面转移到运营层面。这意味着万达将在四线城市的地方传统购物中心面前展现出强大的竞争优势。

在此之前，商业地产的模式主要是依赖住宅，即围绕商业地产建造配套的住宅建筑，以获取增值利润。然而，在四线城市住宅供应高企之后，这种模式已经失去了吸引力。相反，“产业依赖”的探索已经兴起。以万达为代表的企业通过文化和旅游电子商务合作开发商业地产，提升了商业地产的运营水平，但与成熟市场相比，空仍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此外，王永平认为，尽管短期内有大量的业务供应，但它有一个最重要的规则，即它有商业选择，而且总是有机会。如果你比别人做得更好，你将有机会取代他们。此时，只要资本附属于一家最专业、最有运营能力的公司，仍会有下一个机会，这也是金融机构与万达合作的原因

王健林有信心击败竞争对手:“我们需要通过轻资产战略尽快保护竞争对手，力争在五年内横扫中国的地级市和主要县城。”在一个拥有四五十万人口的城市，万达建在市中心。即使别人有勇气去，也一定会过得极其艰难。”

如今，除了现有的运营优势之外，万达正试图打开差异化的下一个竞争武器。

万达商业线是王道

“o2o是一种新的商业模式，在移动互联网时代，它将线上和线下整合在一起，以提高消费。”

这是王健林在2014年8月对o2o的定义。他认为o2o的核心仍然是让线下商户的客户获得更顺畅的沟通环境和更好的消费体验。在这样的核心指导思想下，万达走上了更加关注线下互联网的道路，并与淘宝等一系列在线商务平台实现了差异化竞争。

为了改善消费者体验，王健林放宽了对投资损失的容忍度，放弃了其他竞争对手痴迷的会员评估，并亲自向运营团队建议，应更加重视产品研发和数字基础设施建设。

事实上，万达在互联网布局上有其独特的优势:商户种类繁多，数量众多，与万达广场长期共生，运营稳定。大量的财务数据存放在pos支付等业务环节。一旦这些数据被正确使用，就可以形成一系列针对特定用户的个性化服务，从而改善客户的消费体验。

例如，在顾客带着孩子去万达儿童公园消费之后，万达可以结合用户的其他消费数据，在移动应用程序上推荐特定的儿童产品和亲子活动。对于商家来说，通过这种服务无疑有可能为潜在客户获得更多的机会。买卖双方深入融合到数据流和信息流中，从而达到改善离线消费体验、增加消费粘性的效果。

加上标志着万达向电子商务转型的快钱收购案，王健林也认为这是提升客户体验的一个重要布局。这3.15亿美元的投资已成为万达互联网金融大厦的基石，并被放在o2o战略上:“电子商务的目标是增加体验，增加产品价值，扩大和增强每个人的快乐感和体验感。感觉，增加粘性，吸引更多会员消费。”

通过快钱实现支付手段的互联网后，各种金融数据将同时得到更大程度的积累，万达的互联网金融将获得更广泛发展的基础。与简单地将金融产品转移到在线市场相比，万达计划在网络平台上投入更多运营。在资金需求方面，它更倾向于线下商户，以强大的业务数据作为信贷支持。

王健林给蔡颖记者举了一个简单的例子。现在，银行对商户的贷款取决于商户拥有的资产、抵押情况、经营流程等，基本上可以说是不可或缺的。但是，万达只需要利用这些商户的业务数据，特别是pos机支持的财务数据，就可以安全的将贷款发放到需求方。“我以后什么也做不了，只要看看他(商人)在万达广场一年多的销售情况就知道了。”他对此非常有信心。

樊菲。作为万达o2o在线的一个重要布局，万达广场的一款带有一系列商业格式的移动终端应用。该应用程序目前基本整合了万达商业地产的所有相关资源，并于今年3月底悄然上线。从现有功能来看，该应用完全遵循了王健林o2o“关注线下”的运营理念，甚至增加了智能停车等明显的线下服务。

一些评论员笑着称其为“购物助理”。事实上，除了一般的消费体验之外，网上购物中心到网下购物中心更重要的是通过电子商务实现对内部各商家商品和服务的统筹规划，实现万达广场小环境的导航功能。这以前在网上购物中心被普遍认为是一个难点，但万达的大量自营业务正好可以降低这个最关键节点的难度。

以美团和饥饿为代表的互联网公司从线上到线下都在使用o2o。与此不同的是，万达的“线上线下”更注重实体和服务实体，看起来正从线下走向线上。

王永平告诉蔡颖，万达希望通过电子商务将线下客户与大数据有效整合，从而创造大量价值。现阶段，他有效整合了万达广场的品牌资源和客流资源。虽然他目前还处于模型的探索阶段，但如果他将来能继续做好，这肯定会给万达的运营加分。

拥有100多家万达商户、数十亿乘客和5亿会员，万达的o2o战略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来探索和调试合适的运营模式，而不必拘泥于现有的商业模式。这就是为什么王健林不敢害怕投资损失，他说:“想想三年的盈利模式。”

生态系统的独特入口

实现运营层面的优势会给竞争对手带来沉重打击。对于客户来说，高质量的运营水平意味着更多的从在线走向离线。

未来，万达的布局规划完成后，将在中国中等以上城市形成商业网络。这个离线物理网络的规模在空.之前从一线城市沉淀出来的中高端商品流通体系和先进的体验式消费体系，将首次覆盖大量的三、四线城市乃至大型县城。

这些地方陈旧落后的实体商业和贸易流通体系将受到很大冲击。现在，这些地区的中高端消费者需求长期受到抑制，有能力的消费者数量不断增加，他们被迫选择网上购物或在省会等大中城市的商场购物。

在这个商业网络的作用下，这种情况将得到缓解，大量高端消费品牌和新颖体验消费项目将随着万达广场从“骨干城市”下移。在此过程中，万达的物流系统、o2o网络建设和互联网金融业务同时推进，这将在一定程度上释放四线城市的高端消费潜力，改变其业务系统相对落后的现状。

王健林承认，这种新的商业地产运营模式的根源在于电子商务对传统商业体系的冲击。在电子商务兴起之前，万达没有这种扩张的紧迫性。面对电子商务的竞争，我们决定自己做电子商务，并且发现了规模的重要性，即拥有足够的商家、足够的乘客和会员。

然而，网上电子商务的竞争格局已经基本确定，抢用户无疑将面临更加困难的局面。因此，他最终决定充分利用自己的优势，走一条不同于传统电子商务的规模扩张之路:线下扩张。创建不同于互联网企业在线门户的“离线门户”模式，实现o2o模式的在线和离线协作。

如今，中国的互联网力量已经渗透到人们的生活中，但在电子商务的发源地美国，电子商务或互联网金融模式还没有产生如此巨大的颠覆性效果。原因很简单:美国每个州和城市都有完善的商业系统、金融系统和其他服务入口，人们可以在网下方便地获得满意的商品和服务。

中国各种线下服务门户并不完善，这反过来扩大了在线服务门户的价值。当在线服务门户的价值大幅提升时，如果离线门户能够为消费者提供真正高质量的体验服务和差异化产品，其价值将不可避免地被市场认可，甚至不亚于在线门户的价值。

更具想象力的是，万达可以将自己的商业地产资源应用到体育、文化旅游、影视等行业，形成一个巨大的生态系统。实际上，这个布局是一个基于商业地产和o2o作为在线粘合剂的离线服务门户网络，可以访问各种商业和文化服务。

在这样的规划下，一个具有服务入口性质的消费者体验终端将在每个城市遍地开花，成为一种水、电、网络等基础设施。正如《从零到一》的作者彼得·泰勒所说，“竞争”是给失败者的。目前，万达似乎正在逐渐成为线下消费体验王国的唯一入口，并且离竞争对手越来越远。

在公司2014年度工作总结会上，王健林强调:“万达将以企业品牌、商业资源和专业能力进入盈利阶段。”可以预见，万达有意在网络的凝聚力下，将多年积累的庞大的商业网络和商业系统整合为一个有机整体，形成一个线上线下并重、物质文化消费协调发展的生态系统。

“投资足球是不可能赚钱的”

为什么估值这么高

《人才》:你对文化产业的高估值有什么看法？

王健林:文化产业在中国可以说是一种稀缺资源，所以会出现高估值现象。然而，文化和体育部门本身属于世界上估价最高的部门。在美国，亏损的电影公司，如动画梦工厂，总是遭受损失，最高净值超过40亿美元。也有许多电影公司在亏损，但市场价值也是1200亿美元。因此，在全球资本市场上，文化和体育行业的估值相对较高，当然，中国的估值更高，因为题材稀缺。

蔡颖:万达文化集团有什么进一步的发展计划？

王健林:我们文化集团只有电影公司上市。在这个影视行业，我们也有自己的电影制作公司和发行公司。就内容制作和发行而言，我认为从今年开始将会有一个强劲的爆炸性或跨越式增长。

万达已经签署了文化集团的发展目标，并希望在三年内成为中国第一个生产和分销的文化集团。我们有分销的自然条件，万达电影不断扩张，市场份额很高。而且，我们发行公司的几个股东都是由中国的知名影院组成的，所以在发行方面有天然的优势。

说足球赚钱是骗人的

蔡颖:万达还会购买国内足球队吗？

王健林:在这方面，我们还在内部评估，但现在万达集团已经全力支持中国足球。没有哪家企业每年花费数千万美元，像万达一样将100多名小球员送到西班牙接受培训。此外，它每年增加30，成本也在增加。

足球，我们还没有在小组内做出最终的评估，我们还在看最终改革的总体规划。现在这个计划还没有公布，但是可以看出，足球不是一项简单的运动，它已经被放在了深化改革突破的重要位置。

足球和股市曾经是最困难的两个行业，但现在股市已经转危为安，足球仍然相对困难。但我认为中央政府已经把它放在顶层来设计，并明确提出政企分开，市场化运作，以及引进西方电视广播支付系统，这已经指明了方向。总之，在经历了中国足球最艰难的三年后，我首先拿出了5亿元，这表明了我对足球的明确态度。

人才:投资足球的利润是多少？

王健林:你怎么赚钱？足球不可能赚钱。现在，有人说足球能赚钱，所以这个人要么是个骗子，要么他的头脑不太好。应该说我是最早接触西方足球的人之一。1992年我出国考察，参观了十几家顶级俱乐部。

人才:你认为西方足球俱乐部的运作模式如何？

王健林:西方足球俱乐部的运作是这样的:从财务报表来看，他的现金流是平衡的，但这种平衡并不意味着它能产生多少利润。例如，世界上最著名的两家俱乐部，巴塞罗那和皇家马德里，每年的预算约为5亿欧元，在世界上所有的俱乐部中被称为超级强队。

在西班牙，这两个数字分别是5亿欧元和1亿欧元。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差距？从过去的分配系统。每年，西甲25%的电视转播权都给了这两个俱乐部，这两个俱乐部分成两半，剩下的50%给了剩下的20个家庭。剩下的俱乐部想“造反”，但没有这两家俱乐部，电视转播权就不能卖这么高的价格，这也是合理的。这两个俱乐部的转播权收入接近预算收入的一半，每年分成两亿多块，这就奠定了基础。

有必要屏蔽商业地产的竞争对手

蔡颖:你对万达商业地产的估价满意吗？

王健林:在香港的资本市场，有很多金融股，房地产金融，很多房地产，其他的可能相对较少。科技和生产是特殊的股票市场，实际上并不是特别合理。这是历史造成的。正因为有很多房地产公司，尤其是内地的房地产公司走了之后，市盈率相对较低。

此外，万达商业地产在转型后有了新的认识。我们不着急。时间会证明我们的价值。万达正逐步将我们的商业模式转变为轻资产。我相信在两三份财务报告之后，世界将会逐渐认识到我们的股票价值。

蔡颖:上市后，万达商业地产的运营计划是什么？

王健林:自从有了电子商务，我发现做电子商务最重要的问题是规模，就是要有足够的商家和足够的会员。此外，上市后，我们还需要努力在五年内横扫中国的地级市和主要县城。这不是与谁竞争的问题，但在中国市场，基本上有必要保护从事商业地产的竞争对手。

在一个拥有40万至50万人口的城市，万达位于市中心。其他人还能活着吗？即使你有勇气去，生活也一定非常艰难。其他企业可能很难吸引投资，但万达的业务可能非常潮湿。我自己的品牌在超市很有名，百货公司、理发店等等都有固定的套路。

“人才”:你为什么选择在这个时候推进轻资产运营？

王健林:说实话，不是因为中国的房地产卖不出去，也不是因为我对中国的房地产市场长期不乐观。核心问题是我希望万达尽快扩大规模。只有轻资产可以帮助我走得更快。

如果我们采用大生产的方式，我们必须卖掉许多房子，然后再用这笔利润进行投资。但是，中国的房地产不再能够支持这种模式，然后房地产市场趋于稳定，甚至逐渐萎缩，所以我们判断，绝对不可能依靠重生产模式来扩大我们的规模。因此，我们把重点放在重要性上，加快布局，这就是目的。

天赋:3。四线城市的租金收入会高于一线和二线城市吗？

王健林:要低得多。但这不是我们想要的。要评估一个项目的适宜性，我们不应该看租金，而应该看回报率。因此，简单地比较租金是一种极其愚蠢的方式。这是判断年报中公布的租金和租金回报率最科学的方法。

归根结底，做生意取决于你投入了多少钱，又能收回多少钱。因此，要评价一个项目是否合适，资本市场最关心的是投资回报率，这是真正评价一个项目是否合适的最重要的指标。

我们之所以愿意忽视资产，是为了尽快占领中国所有的地级市和主要县城。什么意思?我想加快全国物流系统的布局，为我们未来的电子商务从线上线下提供更强大的资源。

蔡颖:所有的轻资产项目都在一线城市运营吗？

王健林:一点也不。忽视资产就是加速占领四线城市。在过去的三年里，我们发现第一线的增长正在放缓，无论是消费还是文化，但第三和第四线的增长却在迅速增加。